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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友记董明珠

　　主持人：大家好，这里是《对话》，欢迎各位的收看。今天的《对话》节目继续延续“对话老友记产业新梦想系列”。今天邀请到我们节目现场的这位老朋友，在过去这二三十年的时间当中，绝对是中国经济界最具符号感的一位优秀的企业家。她的身上曾经被贴了很多的标签，她常常成为人们议论的中心或追捧或质疑，这位个性鲜明，敢爱敢恨的企业家究竟是谁？来，让我们一起期待登上今天《对话》节目舞台的这位老友。

　　董明珠：20年前的这张照片，当时我们的口号是“好空调格力造”。20年后的今天，在高质量发展的时代，格力已经成为“好电器格力造”。

　　主持人：欢迎董总。

　　董明珠：你好。

　　主持人：很感谢这次专门抽时间来参加我们对话老友记的系列。

　　董明珠：对《对话》也有感情。

　　主持人：对，这次的对话老友记当中我们请了很多像您这样跟对话有感情的老朋友，但是当中唯一的一项记录是您创造的。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猜得出这个记录到底跟什么有关，是什么？

　　董明珠：《对话》长期以来一直关注中国经济的发展，所以我也是在《对话》当中已经相伴了21年。

　　主持人：你脱口而出了我们本次打算要保密到最后的一个记录。

　　董明珠：因为这张照片告诉了我，对。

　　主持人：好厉害，董明珠女士作为《对话》的老朋友，在我们的“对话老友记”当中创下的记录，就是来到《对话》节目现场次数最多的一位老朋友，今天是第21次的握手。

　　董明珠：真的？

　　主持人：真的。

　　董明珠：因为我觉得我对《对话》很有感情，因为每次到这来我觉得我是一个学习的过程，但是每一次给我带回的这是一股力量。

　　主持人：今天我们在“对话老友记”为您特别精心准备的一个难忘的瞬间，您仔细看。我们坐下慢慢聊，你看到当时的自己有什么感觉现在？

　　董明珠：我当时是第一次参加这个节目，其实还是，说心里话还是比较紧张的，特别是对面对你的时候，主持人在我心目当中也是觉得非常的受人尊重，紧张是那一瞬间，然后在进入了《对话》的过程当中，这时我就放开了，就觉得自己对未来的憧憬和美好的愿望都在这一瞬间，这可以释放出来。

　　主持人：对。如果你有一个机会来请问一下当年这位年轻的董明珠，你很想问她什么问题？

　　董明珠：我想问她，她当时有没有想到今天我们能做成全世界最好的空调？

　　主持人：可能这是你当时埋藏在心中的一个愿望，但是在那一刻未必真的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会到来。

　　董明珠：对，其实我看到这张照片，你知道我最想讲的是，我自己在同情我自己，那时候很瘦，我记得我从那时候开始每年都要住医院。

　　主持人：都会生一次病。

　　董明珠：对，我也在说我今天刚才讲你说你还问了什么问题，我说你当时想过，今天我告诉你已经从好空调到好电器了吗？其实那时候我根本不可能想到。

　　主持人：想不到这一天。

　　董明珠：即使要努力去做，把一件事要做好，而且一定要争口气，一定要做自己的东西。

　　主持人：这一路走来，其实没有多少人知道董明珠女士内心的世界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一些波澜，可能我们看到的就是从当年非常辛苦，也非常敬业的销售人员，一步一步成为了打造好空调，打造好电器的背后的这位企业家。这一路其实要说你是最富争议的一位企业家，你会同意吗？

　　董明珠：富有争议才有价值，因为每个人站在不同的角度，他一定不同的视觉，他得到判断的东西也是一个点，他不可能是一个面。而我们自己就一定要做一个全面的，要坚守自己的一个原则，其实你做人原则就是把产品要做好，你不能搞偷工减料，所以这也是一路我被争议的。比如说我们曾经公开信，投诉质量不合格的企业，国家要进行严打。这在一般常人他是不会去做的，你为什么做恶人吗？

　　主持人：人不想冒头。

　　董明珠：这个跟你没关系，你为什么去做？但是我觉得我们是中国制造，我们要走向世界，我们就应该要拿刀刃上的，一定要跟自己过不去。但是我们当遇到外部资源环境时候，如果你不去说，都不去说，就劣币驱逐良币的市场会越来越严重。

　　主持人：所以这20多年的时间里，你身上就被贴了很多的标签。今天现场还有你的两位老朋友，以你们对董明珠女士的了解，你觉得身上被贴的这些标签里，有没有像她的？

　　秦朔：站在不同的维度其实都恰如其分。

　　主持人：她喜欢。

　　秦朔：我们因为关注中国整个的家电行业，已经有30多年的时间了，从90年开始工作就一直在关注。我觉得如果要我用一个标签的话，我可能会说是这个行业里最较真的一个人，跟技术较真，跟这个产品里面的所有的细节较真。我有一个好朋友是做这个铜管，是中国做的最好的，他也跟所有的空调商，基本上他们都供铜管。那有一次我问他，我说你站在一个供应商的角度，为什么格力的空调最好？他说因为格力的空调里面的铜管最重，它全是真材实料，它没有任何的这个偷工减料，所以我觉得他就是一个最较真的人。

　　董明珠：实际上我们还是有一种斗争精神，斗争精神不是说跟别人斗就叫斗争，你把不良的行为或者不诚信的事情你坚决抵制不去做，其实很多时候是消费者看不到的。刚才秦老师讲了一个铜管，但是我告诉你现在我们的空调里面很多是塑料件的，就塑料件里面太有讲究了，我们用回料，就2000块钱一吨，但你用原料的话可能要1.5万元钱1吨，我选择2000元钱我肯定就有钱赚，我也可以打价格战。但是我后来跟我们的技术人员讲，我说我们绝对不能做这种偷工减料的事情，一定要用最真实的材料，虽然他看不见。你如果说今天坏了，明天坏了，消费者去修，消费者就要承担意想不到的这种成本。现在有时候修个空调八九百元钱都有，那时候我觉得你对消费者是一种伤害，我当我伤害别人时候，你就在伤害自己，为什么？因为别人上当受骗以后再也不会用你的产品。

　　李江：董总他是了解用户需要什么，反射回来的。中国的空调之所以今天走到世界上的舞台，能做到销售第一，使用第一和出口第一，这个与我们国家的空调界不打价格战，这个是分不开的。而且一个高质量的发展。董总我记得她上任的第一天就到合肥通用所来跟我们谈。

　　主持人：她来谈什么呢？

　　李江：因为我们所是空调技术归口和这个行业归口单位。

　　主持人：做检测。

　　李江：做检测的。

　　主持人：是。

　　李江：所以她对我们提出来，她跟一般的厂家提出来的正好是相反。

　　主持人：一般厂家可能，我在猜就是说能不能标准给我们放宽一点点。

　　李江：就是董总提出来了，就是对我格力的产品你要严上加严，所以这一点就是我们很敬佩她，带领整个行业一直都是高品质的往前走。

　　董明珠：因为我以前也关注质量，但是我只能就是说提要求，他还不能很认真的做到位。我们技术人思维也是有问题，总认为我找个关系，我找一个检测机构来，你给我放一马，都是放一马是一个常态词，放一马，找找关系，有时候比如检测产品有点瑕疵。

　　主持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董明珠：像我还比较追崇质量完美的，所以我上任以后我就马上去找到李院长，我就跟李院长说，我说李院长我们以后可能大量的产品都要拿到你这来检测，但是我不是因为来检测，是因为看重你给我们开后门搞关系，我是希望你更严格把关，因为我觉得我们中国的家电企业，就是消费者看不到的地方，如果他们没有严格把关，可能我们消费者就是受害者，我就跟李院长我说我们的产品来了以后，你要用鸡蛋挑骨头的这个方法来找我们的问题，就是合格了，你都要想办法能找出不合格，为什么？因为我们在认为合格的情况下，你还能挑出我不合适，让我们进一步提高我们的什么，设计水平和我们的检测水平。所以当时我跟李院长（说），李院长当时的表情是觉得有点。

　　主持人：吃惊。

　　董明珠：按他讲他跟我也认识，但是我们不是很熟，因为那时候这块我不管，但是他没想到我去跟他提这个要求，我们就由此而打开了我们的感情。真的。

　　主持人：对，以往大家可能看到的只是我们列出的这些标签上的你，可能看到的只是你的某一面。

　　董明珠：我是一个对产品，对工作应该说是希望追求完美的。

　　主持人：追求完美的工作狂，可以这么说吗？

　　董明珠：狂也可以吧，因为没有这种狂劲的话，你很难真的是做成一件事。就像刚才讲我从1995年一直住医院，每年到11月份就住医院，一直要，我住了连续12年。那时候我就在想，你在这个位置了，你就不可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因为你后面牵涉到整个一个企业的命运。

　　主持人：勇往直前的这份勇气，确实是很让人敬佩。某一次我们的《对话》当中您也提到过对于从事制造业的一种感觉，看一看当时您是怎么说的？

　　小片：我觉得我们要具有这种挑战精神，其实制造业其实是一个很辛苦的行业。过去有人说一句话，“前世造了孽，今世做工业”，就是形容我们做工业是很辛苦的，不像搞投资，投资可能一夜之间我就发了财，但做制造业要一点一滴的去把它做好，而且要为中国，我们企业的发展一定跟我们国家的强盛要连在一起。

　　主持人：制造业这么辛苦，但是我们看到你并没有离开，而且还越钻越深，越做越大。

　　董明珠：那可能我们有人就赚快钱，我觉得我们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你就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如果我们中国制造不崛起，我们怎么能走向世界，什么赚钱做什么，最后我们失去了自我。刚才李院长也讲了，我们空调由于我们这种执着的精神，颠覆了我们过去的很多行业的陋习，比如在商业渠道上面，这个三角债的问题，比如劣质问题，低价问题，低价他企业要赚钱，低价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偷工减料，所以最终受害者是消费者。你既然心里想的是消费者，你应该选择什么路径，实际上是选择了一个跟我们自己过不去的路径。曾经有一个，我看了一个视频，有一个售后的安装工，他说我们最喜欢回收格力，它里面的铜就像秦老师说的。

　　主持人：真材实料是吧。

　　董明珠：他说铜都可以赚很多钱，我现在见到无数个人都讲我家格力空调已经用了20年了，还在用。

　　主持人：对，都没坏。不用换。对，而且你们在过去这30多年的时间里，其实把格力已经做到了中国行业的天花板了。

　　董明珠：但是没有到天花板。

　　主持人：永无止境是吗？

　　董明珠：技术是永远没有天花板，我们从物质匮乏的时候，那时候是有风扇，第一个你的想法是什么？风要大，但随着空调出现以后大家要冷，但后来就空调病，你就要思考的是说怎么样解决这些痛点，所以我们技术就不断升级，我们做到了现在独创了世界独一无二的，用风不吹人，看见你说还不容易吗？风往上吹不就得了吗？不是的。

　　主持人：原来你们的空调跟别人不一样。

　　董明珠：里面结构全部颠覆掉的，所以我的技术人员跟我讲说这个难做，从上出风做不出来，因为里面的结构全部颠覆掉了。过去的空调是从后面进风前面出，就这么20公分，穿过去了。

　　主持人：而且那个时候风可能基本上就直接对着人吹了。

　　董明珠：对，你只能这样对着人吹，但我现在风是2米高的空调，你要从上吹，从下吹，这个长距离你的风、冷量、功率等等都要发生变化。当时为什么我会有这想法，我们的冷气是往下沉的，把整个全覆盖以后，实际上房间里面没有温度的死角，它没有对流的需要的时候，实际上更省电，整屋都降温了以后，恒温的时候你更省电，我们一核磁技术，1小时15瓦，然后暖风又是从往上跑的，所以我就把风，上下出风的技术。

　　主持人：所以你的出风口是往下打，如果是暖风。

　　董明珠：对。暖风就从下面出来往上走。所以这样的一个技术突破讲起来很简单，我们研发了好多年就这么一个技术。

　　主持人：您在空调领域一直都在执着的探索，但另外一方面似乎努力的在撕掉自己身上仅有的空调的标签。

　　董明珠：当然，现在已经是好电器格力造。

　　主持人：您之前去年的5月份还提到了一句话说格力现在被空调绑架了，好像我们很着急要撕掉这个空调的标签，我们能撕掉吗？

　　董明珠：好电器格力造，绝对它不是一个简单的口号，是一个承诺。未来这个智能时代、大数据时代，我们一个家庭，今年一装修我去买格力空调，然后买什么冰箱，买什么洗衣机，对吧？如果我全套为他服务的话，那又是一个什么感觉呢？所以我们要思考就是说怎么样来把所有的家庭的电器产品做成世界一流的。

　　主持人：而不仅仅只有空调。

　　董明珠：对。所以我们一直在追逐这样的一个目标，所以怎么办？人家有冰箱做了几十年的，洗衣机做了几十年你格力才起步，是不是就晚了呢？所以这就是我们讲的我宁可慢，我也要做得更扎实更稳，比如说我们冰箱，传统的冰箱，可能买一个肉放进去，觉得肉没坏，但是拿出来肉已经没有营养了，为什么？营养细胞被破坏了？所以我们经常说冻肉不好吃，新鲜肉好吃，这就给我们提出一个思考，我们要做冰箱就要做到肉拿进去拿出来还保持它的营养成分没变，所以我们就做了瞬冷冻的技术，所以研发的讲讲也10多年以上了，我们终于做成功了，所以你要去研究，所以我不急于快，但我更求稳，让消费者一个个体验完以后才知道格力现在的冰箱这么好。

　　主持人：但您对慢的容忍度有多大？因为大家看到在2022年上半年、半年报当中，格力电器的营收是900多亿是吧，70%以上还是来自于空调的贡献。问问秦朔先生，你觉得格力要摆脱人们传统的认知，说它只会做空调，但是它到这个世界里能行吗？它这个空调的商标你觉得是撕还是不撕？能撕还是不能撕？

　　秦朔：格力空调在消费者心智中的种下的果子太丰硕了，所以消费者的根。

　　主持人：根都扎得很深。

　　秦朔：品牌联想、品牌资产的马上就是想到空调，那么但是它从空调产品往冰（箱）、洗（衣机），往生活电器它并不是盲目的多元化，它是相关的，它是有内在关联的，它的模具，它的很多的技术，但是因为原来的心智太强了，要进到这个里面需要做很多很多的努力，而且有的时候也有一些天时地利人和，比如说在当年的整个空调崛起的时候供不应求，但是当时很多萝卜快了不洗泥，质量不好，但大家只要是买了格力的都很放心。所以在那个时候它的放心，格力就是放心，深深的种下（印象）。但是在今天，特别是年轻一代的消费者，对于他们来讲，他们需要一个什么样的触发点、爆点，我觉得这个里面可能就是格力接下来面临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挑战。

　　主持人：我觉得秦硕先生还是比较含蓄的，但我听出的就是“艰难”这两个字。

　　董明珠：对，他讲得很真实，不仅要把冰箱洗衣机做好，关键他要把他已经根深蒂固的就是空调，就是格力两个字，就像我们比如说某某人叫什么名字，突然改了一个名字的时候，他觉得老记得是那个名字，至少有一个时间，但是我很有信心，因为从我现在市场上反馈的情况，只要用上格力洗衣机的，几乎是没有差评的，因为以前没这个技术，他没想到现在有这个技术，就你要耐得住这个寂寞，让更多人来认知你。

　　主持人：所以你现在是希望大家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格力，并不仅仅是不一样的洗衣机，你还有不一样的电冰箱，不一样的储能，我到底该怎么来认识格力？

　　董明珠：其实我觉得这是要分开的，两个板块，一个就是消费板块，他只要买电器就想买格力，我们要把它真正能转化到成为一个生产力的时候，是消费者愿意去掏钱买你的，你才能成功。不能是靠其他的不当手段来去赢得这个市场的。那么这个板块要做的好，就是说我做了另外一件事，就是工业装备，你保证你的消费品是好的，是消费者看得到的东西，但是用什么东西来支撑它呢，引出第二个话题，比如数控机床，我们现在数控机床加工的零部件，可以一根头发丝的1/30、1/50，现在已经开始出口，而且我们给一些高端的汽车行业的，顶级汽车行业的汽车里面的部件是由我们来加工的，当时因为，就是因为我看到有这个需要，我们太多是自己没有能力没有技术来支撑这一点，依赖于别人，别人说我先不给你了，我这空调想做好也做不出来，所以我就下定决心投，其实我们投了很多钱。

　　主持人：投了多少钱？

　　董明珠：最少几十亿下去了，10年了。所以当时投的时候大家也是带着自己不信任自己，不是我们没干过投他，这没了怎么办？就大家都有（这个想法）。但是我觉得人总有人要去牺牲的，如果我们都不愿意去尝试，都不愿意去牺牲，我们永远装备要依赖于别人，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十年磨一剑，其实我也备受质疑，你跟人家别人也说狂，什么狂，确实有一点。

　　主持人：不光说你狂，还说你豪赌、押宝。

　　董明珠：我觉得赌是值得的，一定要赌。我们是实体企业，你都不敢去赌中国的实业怎么成长，但是我们觉得在座的不是你钱想撒出去就叫做赌，不是的，你是非常谨慎的每一步。其实我跟我们讲过，我们即使失败了，它也是一个积累的过程，我失败一次再失败再失败，我终究是能成功的，但是十年下来我觉得很幸运，这十年我自己想做的事基本上都有了成效。

　　秦朔：格力近年来确实相对于其他的家电企业给人的感觉，它的边界拓得更宽了，因为很多的家电企业至少比如说手机是不做的，芯片是不做的，但格力白电生活电器以外，它还做了部件、智能制造、做了数控机床，特别是曾经引起过很大反响的手机芯片等等。但是这些东西跟它的企业的底蕴其实关联度不大，手机其实现在全世界也没剩下来几个厂商，你怎么能做成呢？刚好手机又没有那么的成功，所以大家觉得说就提出了很多的怀疑。

　　主持人：您自己其实在做判断的时候，有一个什么基本的底线吗？你们看到我今天做这个，明天做那个，后天做那个，实际上我心中是有一个统一的标准的，这个标准是什么？

　　董明珠：对，包括刚才秦老师说的手机，现在我依然在做。但是我没有真正在市场全面推开去做销售，还没有，但我已经做了好几代了，但是像未来的一个智能+的话，它就是非常有价值了。比如我们过去讲的空调冰洗，包括我们家里用的所有的厨电等等，可能我们都会智能化了，这就是里面必不可少的一个。

　　主持人：就集中到这个平台上了。

　　董明珠：对。而且这里面很多关联的东西，比如我们讲一些工业部件，真的没办法，你真的靠进口，国产的又达不到我的质量标准，一些关键部件，我就必须要去做对吧？这种舍得精神还是要有的。所以我觉得别人怎么说我觉得我不在乎。

　　主持人：比如说当年在收购银隆的时候，有人说你花了一笔巨资买了一个老技术。

　　董明珠：那时候我就看到未来的发展，能源的消耗是必须要引起高度重视。储能技术也是未来不可绕过去的一个技术，所以说当时买这个企业，如果你从经济角度算，你可能很吃亏，本来是我们格力店去收购的，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收购成，就在这种情况下我举债我要去做这件事，我就想搭起一个桥梁。所以对我们来说是非常，这几年下来我觉得是非常有好处，最重要的是那时候我就考虑，其实我做任何一个东西，我就想第一是安全，所以这个为什么我看中它？就它这个技术，使用寿命长不说，它不会起火不会爆炸，所以它解决了我们，比如说我们汽车大型的模具，汽车里面的电机，汽车里面的电容都跟我相关，所以看起来我们吃了个亏对吧？但是我们反过来给了我一个平台，电机我们现在也是一个比较长项的，自己这十几年沉淀下来，我觉得我们现在也是掌握了一定的这种关键核心技术。我最近刚刚盖一个大楼17万方，只研究电器。

　　主持人：但外界始终还有一种心结，觉得你可能会后悔。

　　董明珠：骗了一笔钱走，但是我不后悔，但我觉得这笔钱骗走了对我来说是一个成长的过程，因为我从来不搞投资，我也不炒股票，我也不搞资本，我也不搞地产，我就做一件实体经济。但是虽然看起来经济上吃了一亏，但是刚才讲我打通了一个通道，如果自己独立去建一个储能的这样的一个电池工厂，现在好多都搞电池工厂，但是都靠政府的钱，所以我心里很坦然，虽然我们企业自己，我个人亏了，但是我没有坑蒙国家的，我没有靠融资、靠社会上的来，最后这个搞倒了，反正都融资，没了没交代的，对吧？我没有这样去做，所以我觉得心里还是非常的觉得自己，给自己能过得去，但现在我觉得渐渐看到，我们看到我们开始在厚积薄发，在沉淀。

　　主持人：刚才我们在谈储能这个领域，毕竟现在可能还没有挣到钱，我们特地从去年的半年报当中找到了几个数字，格力的绿色能源业务营收占比是2.02%，智能装备是0.21%。换句话说，您特别看重的这个新业务其实可能还需要靠空调来养着，甚至还得养一段时间。

　　董明珠：但是我觉得他也不能讲靠空调来养着，相对应出去的，我们的电机、电容都跟这些设备，跟我空调都是相关的，实际上是后台这一部分是一个很好的提升。

　　主持人：有没有想到过失败？在这个领域，如果失败了怎么办？

　　董明珠：不会。除非这个行业没有了，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主持人：过去这10年大家看格力电器净利润都增长了200%，所以对这个领域当中你对它的利润有什么期待？从时间。

　　董明珠：其实我一直在讲，我真的是不像别人想的，一做这个事情是首先想利润，我就讲这个产业的方向，应该产业是提高民生保障的。就是如果有一天我们天天烧煤，煤烧光了怎么办？我们把储能技术现在融入到光储空技术里面，现在我们一栋大楼里就用光储空技术，完全是没有能源消耗的，这个就是你的价值所在了，而我是用自己的真金白银我去用心去在做这件事，你会更加的什么，对他负责任。

　　主持人：你一定坚守的就是去做这些正确的事情。

　　董明珠：对。

　　主持人：当年你说要拿500个亿做芯片，很多人也觉得做不成，但后来我们看到珠海零边界现在的出货量，一天比一天多。

　　董明珠：对，现在叫有人找我们说350亿收回来。

　　主持人：你愿意吗？

　　董明珠：马上我可以赚一笔钱，但是我不要。我要的是可持续发展，就是一个企业发展，你一定不能独善其身，就说我企业好了管你国家怎么样，社会怎么样，跟我无关，错了，一定是你的企业发展跟整个一个国家这是同步的。

　　李江：其实这个格力抱着空调睡个10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它的制造板块，董总这个人先觉性，感悟特别好，我当时就问他，你为什么买这么多精密仪床，精密机床，她讲未来一定是卡脖子，就是我们做到高端的时候，人家一定去卡脖子，你做到低端是没有人卡你的。

　　主持人：没人注意到你。

　　李江：对，所以我们高端的时候，她那时候进了很多精密机床，她就开始什么，她从模具开始，模具她觉得做的都不理想，那么她就自己拿买精密仪床来做模具，她发现这个精密仪床他自己也可以做，其实这个空调，空调的耗电是占全国发电的大概20到27%，就高峰的时候能达到27%，空调的节电是很关键的。所以这个时候董总她又开始去搞这个芯片，搞压缩机。压缩机是空调里面的核心中的核心，包括国际的ISOTC86压缩机的国际标委会分委员会，在合肥所董总是主席，现在就是说这个话语权在中国，最近通过了两项标准，几十个国家投票通过。

　　主持人：这也是中国骄傲。

　　李江：董总他从制造卡脖子这个东西发展出来的各个制造业，我认为它是这样的，包括从高的高耗能，到低耗能，到尽量不耗能。

　　主持人：您是用这句话留住董总在空调领域是吗？我好像听出他心中有些不舍，因为觉得你好像瞬间就要进入到其他领域去了。

　　董明珠：虽然我们进军到其他领域，但是并不会因为我们空调放弃了，而且我们空调的空间更大，刚才我们在讨论时都在讲家用空调，实际上空调领域非常宽，比如说我们医疗系统的，比如我们冷冻冷藏的，你这个空间太大了，研究的技术太多了。所以刚才讲李院这边检测的不仅仅是我们刚才讲的简单的家用空调，大型中央（空调），特别像我们做医院的生冷零下80度的，它是各种不同层面的，像有的现在疫苗要零度的，然后我们食品用的，所以场景是不同的，要求也是不同的。比如像我们现在搞预制菜，预制菜时代来了，格力实际上前面10年我认为今天看它开始发力了，比我的自动装备，我们做生产线的，预制菜的整个生产制造过程的一些装备。如果我从来都没付出，没有研究，光想获取你现在你做能做得出来吗？其实这么多年其实好多都让我在变，实际上我觉得我始终没变，其实创新在我心里是骨子里的。

　　第二个对品质的要求也是在骨子里面的。我当业务员的时候，我就天天在市场上所消费者反馈的小问题，我一直主张芝麻的问题要说成西瓜大，为什么？要引起公司的重视，一定要把品质做上去。回头我再看我走了这么多的领域跨进去，我还是觉得自己很自豪，就是说我没有走错。虽然这一路很辛苦，付出了很多，但我觉得值得，你说哪有顺手都可以拿到东西，还叫什么奋斗？随手都可以得到的还叫什么困难，那么谁都可以做的事情，你去做还要什么比别人了不起，所以往往是你要去承担，去挑战这么一个过程。

　　主持人：工业之路很辛苦，你也承担了足够多了。用院长的话来说，格力抱着空调再躺赢个十几年绝对没问题，那你为什么还要偏向虎山行，还得要这么挑战自我，还要进入这么多的领域。

　　董明珠：这话我好难回答你，因为我很多朋友都劝我，董姐你现在又不愁钱用，也不愁吃，也不愁穿，想干啥干啥，他说你现在给一点时间给自己。但是我后来在思考我们自己时间是什么？其实我的幸福就在于每天我走一步，从来，我这个人还有一个特点，我不回头看，我一直是要往前看。还有很多时候现在已经没人问我，以前就说董总你退休了准备干什么？

　　主持人：在你的字典里没有退休。

　　董明珠：我还在干，你就开始考虑退休干什么，我觉得反过来问挺可怕的，你会放弃斗志，反正我要退休了，对吧？而且这个企业我想守在这儿我很舒服，反正10年以后我就不做了，交给别人了，我管它呢。但是我们是为国家要打造个百年企业，中国没有这么百年的企业的品牌，即使有个百年品牌企业，它的味道已经变了，你让这个百年企业这个品牌味道不变，一直在一个不断地去创新，拿出任何过去的东西来，它都是一个古典，拿出来任何一个产品都是一个故事，我觉得这个就是人生的意义。

　　主持人：秦先生您理解这份雄心壮志吗？

　　秦朔：做工业的辛苦不身临其中是难以去想象的，可以说你每天甚至24个小时，你随时那个脑子里的神经你都松弛不了，就是太累了。为什么大家一直坚持呢？我觉得在这个过程中，我可能有不同于一般理解的更大的快乐，他的快乐就是我不断地创新，我可以做更多的事情，然后等到我有一天真的退休了，我觉得无悔今生。

　　主持人：英雄不是没有眼泪，而是他含着眼泪不断的向前奔跑。也许过去这条工业之路上所有的苦依然留在心里，但是我们在苦当中还得要不断地去突破。

　　董明珠：我觉得苦就是一种享受。因为你历练过你，经历过了。

　　主持人：乐在其中。

　　董明珠：别人没有你这个经历，其实我真的是很坚强的，我真的我从来不太爱哭的，但我也哭过，就像刚才秦老师讲的。

　　主持人：你什么时候哭过？

　　董明珠：我哭我就偷偷哭。

　　主持人：别人看不见你哭。

　　董明珠：对，我不会。其实刚才今天看到第二张照片，我就不知道为什么好激动。

　　主持人：对。

　　董明珠：20年。

　　主持人：就是一眼回望到了当年的自己人，总是会有这样的一份感慨的。

　　董明珠：对。

　　主持人：你会特别心疼当时的自己吧。

　　董明珠：是很觉得自己很幸运，经历了那么多能走到今天，而且我觉得我最自豪是把格力电器在我这10年，我给股民有交代，分红分了1000多亿，给我们员工有交代，不断地给他们涨工资。然后现在我还在努力在实现我的梦想，一人一套房，但最近我们也看网上讲董明珠奖励一人一套房，怎么到现在没有实现呢？其实不是我没有实现首批的3700套房没有分给员工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当时是大量的急需要一些应对疫情防控。

　　主持人：对，我看到新闻报道。

　　董明珠：对。我说必须要顾全大局。

　　主持人：提供给政府来统一的调配使用。

　　董明珠：对。所以这个已经结束了，所以现在我们开始再加快速度。

　　主持人：这个时间表是什么样的？

　　董明珠：当然取决于我们的建设，因为我们进去就拎包入住的，所以他还是要有，你不能说我们盖一栋大厦，地基不打牢就往上盖，它还是要有时间来实现的。

　　主持人：此刻我仿佛听到了电视机旁边格力员工的欢呼。

　　董明珠：怎么让员工更幸福，但是这种幸福并不让员工幸福就躺平，不是的。我们有对工作有严格的要求，对生活有更精准的关爱，这两者是不矛盾的。它切记不能把它混为一谈，其实因为你给别人带来的这种生活品质的改变，他只是用金钱你是衡量不了的。我如果急功近利的在想我自己的财富，可能我们就放弃了很多的为人的事情，因为你让世界爱上中国造的背后支撑就是你的人才，你的管理、你的技术、你的创新动力（维权），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企业文化。

　　主持人：除了这些，我觉得还有推广，也是让大家可以更多的了解中国造，爱上中国造的一个重要的途径。你作为直播带货达人，你自己的感受是什么？除了累什么？

　　董明珠：不累，有时候晚上到12点钟直播。

　　主持人：都不肯下播。

　　董明珠：我站着七八个小时他们说站那么久，那个年龄了，我的好多孩子们他们站的都是觉得累，过一会就要去休息。

　　主持人：小姑娘小伙子有点受不了了，要休息了。

　　董明珠：实际上还是你内心的一种追求。

　　主持人：是销量的数字不断的在涨给了你这种支撑感吗？

　　董明珠：不是，我觉得他有这个需要，我更多的是你能不能有好的建议给我，然后我更多告诉你，你怎么用我的产品。其实它是很让你兴奋的一个过程。

　　主持人：我来公布一下董总的直播带货的成绩，2022年您做了6场直播带货，总的销售额达到了228亿，这个数字已经超过了格力电器一季度的总营收，你一个人就搞定了这么大的一个销售业绩。咱们回头把销售队伍解散，因为好像不需要了。

　　董明珠：那不行。其实当时做的时候就是要让我们的渠道重新认识自己的定位。

　　主持人：如果说你要让这些经销商队伍更多的了解这个时代的需求，你是不是也希望他们都像您一样来开店直播？

　　董明珠：当然。

　　主持人：必须的。

　　董明珠：我们一直在往这个方向去推动，因为你的产品很丰富，但是你守在门店里面，守在家里，守株待兔，那你肯定是不行，因为现在是个大数据的时代了，反正是不可能的。

　　主持人：什么样的人选他必须具备什么样的素质，才可以和格力以及董明珠志同道合。

　　董明珠：无论是上游也好，下游也好，我认为合作就是要忠诚，就是互相之间的一个信任，这是第一。

　　第二个，一定不能唯利是图。

　　第三个我觉得就是格力一直在想，既然提出了让世界爱上中国造，那就不是我们自身一个力量。那么时代总是一代后浪推前浪，我经常跟我员工讲，我说你们时候你们后浪把我前浪推边上去。别人肯定想说我哪里敢，实际上错了，就应该有这种勇气，他真的能想，我说我就在做梦说哪天有个人来说，董明珠我可以接班了，我很想听到这句话。

　　主持人：渴望着他们的成长。

　　董明珠：当然了，一定是这样的，你说你董明珠再有能力，你也就这么一点事，而你更多的格力能走到今天是你有18000个研发人员，秦老师知道那时候我2012年的那时候我才几百个研发人员，我就这10年之间，我们研发团队，我们的实验室从个一两百个实验室到现在一千几百个实验室，这都是你要去付出的。

　　我还有一个毛病，就是我们的员工我不喜欢他们在我面前说董总什么讲那些好听的，你跟我来讲话就直白得很，有什么问题马上拿出来。

　　主持人：别来虚的。

　　董明珠：不要浪费时间，转了一圈兜回来，还是为了这一件事。我说你都不敢讲真话，在我面前你根本没办法让我能够信任你，至于对和错不要紧，我们可以讨论，但是你连话都不讲，你就吹捧，你天天捧我，捧得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肯定是不行。

　　主持人：你特烦这样的人。

　　董明珠：对，反正那个人一跟我们讲说，董总我们绝对对企业忠诚的，只要他在我面前跟我谈问题之前讲这话，这个人基本上我就开始给他打半分了。再有几个我就要考核这个人能不能用了，你如果坦荡你说来了我遇到什么我又解决，你告诉我解决方案，你不要跟我讲这些东西。然后最后我顶了针了，问他质量，我讲到这个问题，那个问题讲完以后，最后他赖不过来说，这个董总我们确实错了，我下次改，我下次还有机会给你吗？一个企业天天让你改还得了，所以我最后表现出来，你们看到我很霸道。

　　主持人：所以我觉得人肯定是多面性的，就是你会看到一个非常严厉，甚至有的时候很苛刻的董总，有的时候你会看到一个对下属特别关怀，很温情的董总。十年能够给股民分红1000亿这样的，其实也是叫一种充满爱的举动了。

　　董明珠：我是想做一件事也不知道对不对，我就一直在观察，我们天天被割韭菜，然后被割韭菜，也想割别人韭菜，都是在割别人韭菜的心态中就都自己被割了。这一部分人钱可能，把所有的身价都投进去了，就会亏掉了，这确实是个问题，所以我就在想能不能我们做到让每个股民投资以后，他每年有合理的回报。

　　主持人：所以在我的眼里，董总就是一个特别真实的人，也就是我今天节目一开始说的敢爱、敢恨，爱憎分明的一个人，那在两位老朋友的眼中，董总是什么样的人？

　　秦朔：如果要我重新想一个标签的话，我想说可能是一个眼睛里揉不得任何沙子的人，因为揉不得任何的沙子，所以我们要整天跟消费者对话，做这个直播，原因是什么？刚才他说的很好，就是我想听到他们的建议，我想听到他们的看法，所以就是说他内心深处一直就在想着怎么能更好的服务好消费者。

　　主持人：人的生理年龄你是改变不了的，但是有一点是可以改变的，我们的心态一定是年轻的，所以我从来没有觉得我跟20岁孩子在一起一样能聊得很开心，反正跟老人我也能聊得很开心，就是我觉得我是尊重你，而且我觉得每一次跟你们每个人在聊天的时候，实际上我都学到东西。

　　李江：像董总，她这个跟岁数没关系，我感觉到他做事情非常有激情，而且这种激情，而且就是年轻人缺乏的这种激情。

　　第二个非常执着，一件事一定要干成功，不干成功决不罢休。

　　主持人：不到成功的那一天决不罢休。但实际上董总也在不同的场合也提到过，他渴望有一位接班人，刚才也讲了，这个接班人的条件，之前我看到您说一定要爱企业胜过爱自己，现在这个条件变了吗？

　　董明珠：没变，我觉得这是作为一个一把手和普通人最不同的地方，你要全身心的付出，真的，我觉得如果你没有这一条，你再有能力可能把企业败家都败没了，你一定要用100%的精力用于企业，天上不会掉馅饼，所以只是跟别人不一样，但是你能不能坚守？能不能一辈子都干这一件事，我觉得这个也是蛮重要的。

　　我这个人特质就是说我房产好炒的时候，你手上也有钱，炒个几十套套房产不是赚一笔，别人很多想说董明珠你为什么不搞几套房子赚赚呢？我认为我一分心到那，我还可能研究我的企业吗？那不是你干的事，所以说我就讲我自己要有定力，我不为钱而活，为我的梦想而活。一个企业天天想赚钱，这个企业肯定不长命，但是我天天想着给别人，实际上别人都喜欢你，都爱你这个人的时候，你企业就长命了。

　　主持人：身体力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这份坚守和执着也赢得了很多人的喜爱。当然我并不是说所有人都喜爱你，还有很多人嫉妒你。

　　董明珠：讲的话我打断你一句话，其实一个人最伟大的就是因为有人恨你。

　　主持人：为什么这么说？

　　董明珠：因为你在斗争中成长的一定是有可能，因为你把一些不良的习惯或者一些不利于大家利益的人，你把他干掉了，他肯定恨你，他肯定就要骂你。

　　主持人：但与此同时弘扬了正义。

　　董明珠：对，我觉得这个就是没关系，其实我们内心要问自己做的对还是不对，是非常重要的。

　　主持人：这么多年来用你在今天节目当中用到的一个词，我觉得很合适，就叫鞠躬尽瘁。董明珠在和格力并肩奔跑共同成长的过程当中，也成为了一个品牌。你个人是品牌方面的高手，如果给董明珠这个品牌来做一个价值评判和衡量的话，你会给出什么答案吗？

　　董明珠：你要讲这个我是格力品牌的运营高手，我还真的不承认这句话，实际上我们就每天做好一件事，每天心系消费者，你的品牌自然而然树起来，什么叫品牌？就是质量加数量加技术我是这样理解的。你就刚才讲的是鞠躬尽瘁，那是别人对我说，但是我认为我还没有做到，因为我还有休息天。

　　主持人：也是你的目标。

　　主持人：而且原来我每天晚上11点钟是不会回家的，现在最起码晚上七八点钟我已经回家了。

　　主持人：你现在变了，现在开始懂得爱惜自己了。

　　董明珠：不是，是因为现在我的团队逐步在起来了，我现在一批年轻人，一帮副手，搞技术的，所以我想其实我是一个很强硬的，但是实际上我只是在工作当中，确实我就希望做得非常完美，但对这些孩子们我觉得就像自己家人一样。

　　主持人：所以你希望格力在中国的制造业历史上，或者说在世界企业的舞台上，就别人再提到格力的时候，心目当中出现的一行字应该是什么？

　　董明珠：科技、先进、标准，我觉得这个标准对我还是感触很深。标准，我觉得制定标准就是引领这个行业，我们的标准是以消费者的他的目标，比如说我们现在这个环境需要标准，那就是标准。

　　主持人：我觉得这是未来我们再度提到格力的时候，所有的国人和世界的同行，他们会以新的眼光来看待新的格力，那是格力电器为世界打开了一片新的天空，在这里谢谢董总20多年来在《对话》节目当中的每一次的分享，让我们看到了中国企业在这条前行的道路上曾经克服过那么多的困难，奔向远方。我想这是老友记的价值。

　　董明珠：好，谢谢。

　　主持人：谢谢董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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